突尼斯

摩洛哥浪漫北非中纵横欧非


扼守直布罗陀海峡的摩洛哥,与欧洲的伊比利亚半岛隔海相望,自古以来便是诸多外来民族入侵的目标。从腓尼基-迦太基人到汪达尔-阿兰人、从罗马帝国到阿拉伯帝国。虽地处非洲西北部,远离统治中心,但在强盛时期仍成为帝国的尽头。也因其远离统治中心,在帝国力量衰弱之时便成为割据一方的反抗力量。(摩洛哥王国的位置:深绿色)(西撒哈拉:浅绿色)随着阿拔斯王朝时期阿拉伯帝国的四分五裂,以及盘踞于西班牙的后倭马亚王朝的解体,年以后,摩洛哥成为北非土著柏柏尔人自治的外部环境已然形成。那么,柏柏尔人将会把握住这个权力的空隙期吗?他们将会有着怎样的作为?他们对于中世纪的北非及欧洲将会有着怎样的影响?本篇,我们将回顾穆拉比特王朝、穆瓦希德王朝及马林王朝,直到年萨阿德王朝统一摩洛哥这近年的历史。

-强势崛起-

中世纪早期的北非柏柏尔人大致可分为三大部落群体:泽纳塔、马斯穆达、桑哈贾。泽纳塔部落居住于北部,马斯穆达居住于摩洛哥中部,桑哈贾居住在撒哈拉沙漠西部和摩洛哥东部的山区。东部的桑哈贾人如库塔马部落,是致使10世纪初法蒂玛王朝兴起的关键力量,还创立了伊夫起亚(北非中部,原罗马帝国阿非利加行省)的齐里王朝。西部的桑哈贾部落,分为德拉河谷地和小阿特拉斯山脉的加祖拉、拉姆塔;靠南沙漠地区的马苏法、瓦里斯和拉姆图纳;以及最南端的戈达拉,分布于毛里塔尼亚沿海地区至塞内加尔河沿岸一带。西桑哈贾部落大约在9世纪皈依伊斯兰教,在10世纪一度归于统一,曾以传教为目的向黑人地区发起过多次战争。年左右,拉姆图纳部落酋长阿布?阿卜杜拉?穆罕默德?本?蒂法特曾试图统一沙漠的桑哈贾部落,但其统治仅持续不到三年。年前后,戈达拉部落酋长叶海亚?本?易卜拉欣从麦加朝觐归来。他在凯鲁万结识了马立克派学者阿布?伊姆兰?法西。阿布?伊姆兰是非斯人,两人谈及摩洛哥地区的信仰状况时,叶海亚抱怨称当地的部落民无视教法,缺乏教养。阿布?伊姆兰于是推荐叶海亚去苏斯地区拜访马立克派学者瓦加格?本?扎卢,请求其协助传播正统教义。叶海亚到访后,瓦加格将此使命托付给弟子阿卜杜拉?本?亚辛。(突尼斯?凯鲁万?凯鲁万大清真寺)阿卜杜拉?本?亚辛来自加祖拉部落,他主张完全服从伊斯兰教条和圣行。之后,他成为戈达拉部落的宗教领袖,但与该部落之间的相处很不愉快。随后,他又受邀教导拉姆图纳部落,酋长叶海亚?本?奥马尔意图恢复桑哈贾部落往日的霸权,希望以阿卜杜拉的宗教教条为宗旨和号召。阿卜杜拉援引先知穆罕默德早年的生平故事,主张以军事征服促进传教,因为传教不仅要遵守教法,更要消灭反对者。他主张信众摒弃血缘和族属认同,教法之下的穆斯林皆为平等。这也和拉姆图纳部落的统一理想相契合。年代早期,拉姆图纳部落在阿卜杜拉和叶海亚的带领下,以传播伊斯兰正统教义的旗号发起征战,后来自称为穆拉比特人,是为穆拉比特王朝之开端。

(穆拉比特王朝国旗)

年起,穆拉比特人开始在撒哈拉及以南地区的柏柏尔部落中间传播正统教义,他们很快统一了桑哈贾部落的各支。年攻占西吉尔马萨,年攻占奥达戈斯特,从而掌控跨撒哈拉商路。(跨撒哈拉贸易线路)年,叶海亚阵亡,阿卜杜拉指派其兄弟阿布-贝克尔?伊本?奥马尔继任军事领袖。阿布-贝克尔很快就将势力范围延伸到沙漠之外,征服了阿特拉斯山脉的部落以及重镇阿格马特。他们随后和巴尔加瓦塔部落开战,巴尔加瓦塔统治今摩洛哥西部沿海的部分地区,阿卜杜拉在年和巴尔加瓦塔的战争中阵亡,阿布-贝克尔随后独揽大权。

(摩洛哥?马拉喀什-萨菲大区?马拉喀什)

年,阿布-贝克尔将摩洛哥北部的定居农业地区移交给表兄优素福?伊本?塔什芬管治,自己则前去南部的沙漠地区镇压叛军。当他平叛归来后,发现优素福的势力已颇为强大,于是不再讨要权力。年11月,阿布-贝克尔战死。优素福?伊本?塔什芬随后发起大规模的扩张行动,令穆拉比特王朝的疆土涵盖今摩洛哥、西撒哈拉和毛里塔尼亚的大部分地区。年,他将阿布-贝克尔在阿格马特附近的一处沿河驻地辟为都城,是为马拉喀什。年,他征服特莱姆森(阿尔及利亚西北部),其疆域的东界延伸到今瓦赫兰地区(阿尔及利亚西北沿海)。(穆拉比特王朝的扩张)年,穆拉比特王朝入侵位于西非的加纳帝国,被击退。年,穆拉比特王朝终于攻陷加纳首都昆比萨利赫,逼迫当地人民改信伊斯兰教。然而穆拉比特王朝的建设是破坏性的,它虽然征服了加纳帝国却无法有效统治帝国原有的区域,使得各地陷入小邦林立的局面。加纳帝国在年以后逐渐解体,诸多部落各占一方,一部分被穆拉比特王朝控制,另一部分后来发展为马里帝国。

(马里?莫普提区?杰内市?杰内清真寺)

(跨撒哈拉贸易的必经点)

年,西班牙莱昂国王阿方索六世攻取托莱多,安达卢西亚(西班牙南部)的泰法(专指伊比利亚半岛上后倭马亚王朝解体形成的穆斯林小王国)王公向优素福?伊本?塔什芬求助,希望他出马和基督徒国王阿方索六世作战,以保卫穆斯林的领地。优素福于是率军穿越直布罗陀海峡,在萨拉卡战役中击败了卡斯蒂利亚军队。不过随后本土爆发内乱,优素福决定率军返回非洲平叛。(后倭马亚王朝解体之后的泰法诸国[绿色])优素福?伊本?塔什芬在年再度回归,将塞维利亚作为陪都。此外,他还意图取缔当地的泰法,直接统治安达卢西亚。当地的王公不仅向民众施加重税,还定期向基督徒递交贡金,引起民众不满。宗教界也为优素福背书,签发教令称优素福有着良好的道德风范,有权取缔当地不合教义的领主。(马拉喀什?穆拉比特库巴纪念碑内部装饰)年,优素福罢黜了当地除萨拉戈萨之外的绝大多数王公,又在孔苏埃格拉战役中击败基督徒,杀死了著名英雄熙德之子。优素福还被巴格达的哈里发封为虔诚者的埃米尔,又在年被尊为穆斯林的埃米尔。

(穆拉比特王朝极盛时的疆域?AD.)

穆拉比特王朝在优素福?伊本?塔什芬统治期间步入极盛,其在非洲的领地涵盖了西北非的绝大部分地区,东至阿尔及尔,还统治了伊比利亚半岛塔霍河以南的土地,东达埃布罗河河口,亦包括巴利阿里群岛。但优素福?伊本?塔什芬仅仅只是制止了基督徒的扩张运动,除攻占巴伦西亚外并未夺取基督徒的原本领地。(西班牙?萨拉戈萨?阿尔哈费里亚宫)继承优素福之位的是其子阿里?伊本?优素福。阿里统治期间征服了辛特拉和圣塔伦(皆属葡萄牙),并在年和年两次进军伊比利亚半岛,但未能延续此前的攻势。基督徒在法兰西人的帮助下收复了萨拉戈萨。年,阿方索七世的军队击败了阿里;年,又被葡萄牙伯爵阿方索?恩里克斯在奥里基战役中打败,阿方索就此称葡萄牙国王。年,葡萄牙人征服了里斯本。与此同时,穆瓦希德王朝在摩洛哥兴起,威胁到穆拉比特王朝的根基。年,阿里离世,其子塔什芬?伊本?阿里即位后,王朝的疆土一再缩水,本土受到穆瓦希德军队的严重威胁。年,塔什芬?伊本?阿里在瓦赫兰遭围困,逃亡时坠崖身亡。

(穆拉比特敏拜尔-藏于库图比亚清真寺)

(穆拉比特敏拜尔的装饰细部特写)

随后即位的幼主易卜拉欣?伊本?塔什芬难有作为,其叔叔伊斯哈克?本?阿里在年取得王位。穆瓦希德王朝同年攻破了马拉喀什,穆拉比特王朝的统治就此终结。叶海亚?萨拉维亚率兵继续反抗,最终在年投降。同年,伊比利亚半岛的穆拉比特王朝余部逃亡到巴利阿里群岛,随后又逃亡到了伊夫起亚,称为加尼亚家族,后来也参与了灭亡穆瓦希德王朝的战争。

-黄金时代-

穆瓦希德王朝最初源于伊本?图迈尔特的传教运动。伊本?图迈尔特是马斯穆达柏柏尔人(摩洛哥中部),在他的宗教主张中,最主要的是极端的认主独一,认为安-拉只有一种属性,其他各种属性都有多神论嫌疑,与认主独一相矛盾。(伊本?图迈尔特的著作《召唤崇高》手抄本)伊本?图迈尔特反对穆拉比特王朝的马立克派学说,认为其过度强调后世的法学家共识,无视圣行圣训,认为马立克派法学家的法理推断是不正当的,甚至有沦于异端学说的可能。伊本?图迈尔特将马格里布人的堕落行为归咎于穆拉比特王朝的统治,例如公开售卖酒类和猪肉等古兰经禁止的或是他反对的行为。他的追随者自称穆瓦希德,意为认主独一者。

(摩洛哥?阿特拉斯山脉)

年,伊本?图迈尔特在丁梅尔建造里巴特堡垒,号召信众抵抗穆拉比特王朝的统治。马斯穆达的六支部落加入其麾下。随后的8年里,伊本?图迈尔特的抗争主要是在阿特拉斯山区的游击战,破坏当地税收,阻断马拉喀什以南的山路和关口,从而隔断苏斯河谷地带和马拉喀什的联系。他们还威胁着马拉喀什通向德拉河河谷的关隘,因为这里是跨撒哈拉商队的必由之路,倘若这里被阻断,马拉喀什和商路的门户西吉尔马萨之间的联系就会遭到阻碍,马拉喀什人就不能收到西非的黄金。

(摩洛哥?传统柏柏尔人民居)

(瓦尔扎扎特省-阿伊特?本?哈杜筑垒村)

年初,伊本?图迈尔特率众出击,向低地的穆拉比特军队进攻。他们最初向阿格马特进军,很快击败了当地的穆拉比特军队,随后追击逃兵,一路追到了马拉喀什。他们在马拉喀什周边设立攻城营地,埃米尔阿里征召援军应战。在围攻持续40天后,穆拉比特军队决定出击,打响布海拉战役。伊本?图迈尔特的军队损失惨重,仅他自身所属的哈尔加部落就有1.2万人丧生。伊本?图迈尔特在不久后的8月离世。阿卜杜勒?慕敏自称是马赫迪的继任者,号称哈里发。(穆瓦希德王朝的扩张)

阿卜杜勒?慕敏出生在今属阿尔及利亚的瓦赫兰地区,属于泽纳塔柏柏尔人的库米亚部落。年,他率军击败了穆拉比特军队,得以掌控大西洋沿海平原。年,他率军攻陷穆拉比特都城马拉喀什,尔后他定都于此。到年时,将国境扩张到今阿尔及利亚的君士坦丁。年-年,他征服了今突尼斯和的黎波里塔尼亚全境。之后,伊比利亚半岛上的格拉纳达、科尔多瓦和塞维利亚也被其军队占领。

(吉拉达塔:今西班牙塞维利亚主教座堂钟楼)

从年到年间,穆瓦希德王朝逐渐征服穆拉比特王朝名义上控制的安达卢西亚全境。并将安达卢西亚的行政中心自科尔多瓦迁至塞维利亚,并在此建造了吉拉达塔和塞维利亚王宫等大型工程。

(西班牙?塞维利亚?塞维利亚王宫)

年,阿布?雅各布?优素福即位,在他和随后的阿布?优素福?雅各布?曼苏尔二人的统治时期内,穆瓦希德王朝在伊比利亚半岛和基督徒的作战中接连取胜。年,优素福进军伊比利亚半岛,攻占巴伦西亚和加泰罗尼亚,在当地展开掠夺。翌年,他在塞维利亚宣告成为安达卢西亚的统治者。

(摩洛哥?拉巴特?哈桑塔?AD.)

(拉巴特城为今日摩洛哥首都

建于年)

年,曼苏尔率军攻占阿尔布费拉地区(葡萄牙南部)的帕德内要塞,进而控制整个阿尔布费拉地区。其在这一阶段的战事以后续多次胜利告终,最终他带着3千名基督徒战俘返回非洲。然而此后基督徒趁势再度进攻,攻占了锡尔维什、贝拉和贝雅。曼苏尔闻讯率军又返回伊比利亚半岛,再度击败基督徒的军队。年7月18日,曼苏尔在阿拉科斯战役击败阿方索八世的30万大军,15万基督徒丧命,斩获战利品不计其数。为纪念该战役的胜利,他在马拉喀什修建了库图比亚清真寺。

(摩洛哥?马拉喀什?库图比亚清真寺?AD.)

(纪念在阿拉科斯战役中大胜西班牙基督教军队)

在优素福和曼苏尔治下,穆瓦希德王朝贸易繁荣,建筑艺术、哲学和科学研究发展繁盛,许多著名学者都在马拉喀什的皇宫任职,如伊本?图费勒、伊本?马达厄和伊本?鲁世德等。两位君王本身也热衷于宗教神学,延续着伊本?图迈尔特的扎希丽派宗教主张。(哲学家伊本?鲁世德接受穆瓦希德王朝宫廷的庇护)年,穆罕默德?纳西尔即位时,帝国已经流露出不稳定的迹象,例如穆拉比特王朝的余部加尼亚家族就曾在伊夫起亚作乱。年,纳西尔率军再度入侵伊比利亚半岛,迫使基督徒组成十字军联盟应战,联军最终在年和纳西尔的军队展开托洛萨会战,穆斯林军队惨败。穆罕默德?纳西尔也在翌年离世,其幼子优素福?穆斯坦西尔继位。

(摩洛哥?拉巴特?乌达亚斯城堡)

托洛萨会战之后,穆瓦希德王朝大伤元气,帝国由盛转衰。自优素福?穆斯坦西尔统治时期起,穆瓦希德王朝在特莱姆森、伊夫起亚及安达卢西亚的领地已由地方王公自治,君主仅在针对基督徒发动圣战时越过海峡出征。

(穆瓦希德王朝国旗)

年初,优素福?穆斯坦西尔在和宠物牛玩耍时意外丧命,年仅21岁,并未留下继承人。获得马斯穆达部落领袖支持的大臣伊本?贾米迅速推举其伯祖父阿卜杜勒-瓦希德?马赫卢即位。然而,安达卢西亚的王公不满于这一草率决定,他们担心作战经验丰富而老成的马赫卢收回其自治特权,而推选安达卢西亚总督、穆罕默德?纳西尔的兄弟阿卜杜拉?阿迪勒为哈里发,穆瓦希德王朝就此分裂,陷入内乱。(西班牙?科尔多瓦?卡拉奥拉塔)年9月,阿卜杜拉?阿迪勒和叛军将阿卜杜勒-瓦希德?马赫卢推翻,阿卜杜拉?阿迪勒取得权力,但已经难以控制帝国的北非疆土,此前支持阿卜杜勒-瓦希德的马斯穆达部落转而支持穆罕默德?纳西尔的子嗣叶海亚。安达卢西亚地区的部分王公还和基督徒合作,意图推翻阿卜杜拉?阿迪勒。哈恩总督阿卜杜拉?拜亚西率追随者在拜萨山区扎营,号召反对阿卜杜拉?阿迪勒的统治。他和卡斯蒂利亚的费尔南多三世结盟,费尔南多将一支卡斯蒂利亚大军借给他指挥。年,阿卜杜拉?拜亚西率大军攻占哈恩、格拉纳达和科尔多瓦。莱昂和葡萄牙军队趁势出击,莱昂军队占领了卡塞雷斯(西班牙西部),葡萄牙军队则在年末逼近塞维利亚边境。

(西班牙?塞维利亚?瓜达尔基维尔河畔黄金塔)

葡萄牙军队在塞维利亚城外大肆抢掠,而懦弱的阿卜杜拉?阿迪勒的军队已经开往非洲,难以应付。塞维利亚市民自发组成军队和葡萄牙人作战,上千名塞维利亚市民丧命,堪称屠杀。另一边的阿卜杜拉?拜亚西也遭遇厄运,他因支持卡斯蒂利亚军队而被科尔多瓦的叛军杀死。年10月4日,阿卜杜拉?阿迪勒在宫殿浴池中被发现身亡,马斯穆达部落推举叶海亚即位。在塞维利亚,另一位王族伊德里斯?马蒙宣布即位,在卡斯蒂利亚人的支持下挑战叶海亚的权威,内战持续。

(阿卜杜拉?阿迪勒时期的第纳尔钱币)

年,伊德里斯?马蒙召集军队渡过直布罗陀海峡,欲推翻叶海亚。这一举动也标志着穆瓦希德王朝彻底失去伊比利亚半岛的统治权。安达卢西亚再度陷入泰法王公自治的局面,基督徒也开启了新一轮的收复失地攻势。伊德里斯的宗教立场也背弃伊本?图迈尔特的学说,令伊夫起亚的哈夫斯王朝转而和穆瓦希德王朝相敌对。

(卡斯巴清真寺的宣礼塔)

年,特莱姆森的扎扬王朝独立。年,马林王朝的军队攻占非斯;由此,马林王朝成为穆瓦希德王朝的终结者。到年,穆瓦希德王朝仅能控制马拉喀什周边地区,君主阿布?哈夫斯?奥马尔?穆尔塔达被迫向马林王朝称臣。最终在年,马林王朝攻占马拉喀什,末代哈里发伊德里斯?瓦西格被一位奴隶杀死,穆瓦希德王朝成为历史。

(摩洛哥?拉巴特?鲁瓦门)

穆瓦希德王朝和此前的穆拉比特王朝一并被视为摩洛哥建筑和摩尔式建筑风格的形成时期,开创了许多后世仿效的风格和模式。如今的穆瓦希德建筑主要集中在非斯、马拉喀什、拉巴特和塞维利亚几座城市。和此前的时期相比,穆瓦希德王朝早期的建筑少有华丽的表面装饰,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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